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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神话:悟空 第16(1 / 2)

刚推门,便见那猪刚鬣正端着水盆与那擦布立于门前。

此时那猪刚鬣四肢如是换了一般似的,不再是那如树干般粗壮了,眼下这四肢,显得小了不少,似是用那黏土所造一般,看着便是无力。

再观那口鼻,同是无力,怕是随意一掌,便能使其掉落。

如今这猪刚鬣与昨日已是不同。

原他会隐忍,懂得见人行事,可现他却是犹如一木偶一般,眼神痴呆,毫无神智,眼里也是再无一丝生机,仿佛灵魂被抽走似的。

孙言自知这应是唐僧所为,但他并未打算多言。

擦拭脸后,他来到了楼下。

今日饭桌同是丰盛,但与昨日百肉宴不同,今日称为百素宴更为何事,桌上是一丁肉末也不存在。

那龙女敖沁也是破天荒不再食草,而是坐到了唐僧一旁,用着碗筷吃着素食。

见孙言下楼,敖沁眼角带笑,招手道:“师兄,你醒了?快来一起用膳呀!”

孙言摇头,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敖沁见此,便是来了气。

“师傅,师兄怎了?为何一副对我爱答不理的模样,昨夜骑在人家身上时也是一言不语。”

听敖沁这般虎狼之词,他嘴角微抽,亦是不语。

外边,房瓦之上,孙言一人独自坐于那,轻拭着手中残片。

铃铛虽是被毁,可他心却是还在。

只是,他心似在滴血。

望着那数十残片,他的泪滴忽打在了铃铛残片之上。

对着铃铛残片,他轻声呢喃:“月,当初我没能保护了你,如今……却连这铃铛亦是保护不了。”

“如你望着我这般模样,会失望吧?”

虽他在对残片低语,但残片却是不能回应于他。

很快便是过去了三个时辰,从那清晨,到那午间,他就从未离开过房瓦半步,视线也同是未远离过手中残片。

期间,他泪滴早已是流干。

“啾啾~”

不知何时,一喜鹊竟飞到了他的掌间。

或许是那喜鹊见他这般,飞来安慰他罢。

当然,也可能是因他从清晨到这午间一动不动,那鸟儿将他当做了一尊石像。

只瞧那喜鹊在他掌心啄了啄那残片又啄了啄他的手心。

孙言也是被这一大胆的喜鹊弄回过了神。

忽他轻捏了下这喜鹊,随后又轻开了手掌,似想要将其给吓跑去一般。

然那喜鹊似是被这一举动激怒一般,用劲的朝那他金刚之躯啄了下去。

预料之中,那喜鹊别说是从孙言身上啄下一丝血肉了,哪怕是留下一丝印记也绝无可能。

毕竟一个是那敢踏凌霄殿的魔猴,另一个仅是那遇见蛇鼠都会被食的小雀。

一猴一鸟之间的差距,可不知道有多遥远。

见啄咬无果,喜鹊只能悻悻绕其身后,趁孙言不备,叼他数根猴毛朝着西方腾飞而去。

见此,孙言只是摇头,这雀儿未免也是太大胆了,竟敢从自己这万妖之王身上夺去数根猴毛,当真是不要命了!

望着那雀儿离去的方向,孙言忽身躯一怔。

是啊!同是走西方,那雀儿敢从自己身上拔毛,自己又为何不能从那如来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那雀儿与自己而言,与自己和那如来之间的差距近似相同。

而它都拥有这般勇气,自己可比它强大亿万倍,又为何……须在此懦弱?

将铃铛残片用手帕包好放入怀中,他缓缓起身立于房顶瞧着那西方,不知是在瞧刚那飞去的雀儿还是西天的如来,又或看的是那被镇压在灵山的少女。

半响,笑容重新在他脸上浮现。

将如意棍唤出,他沉声道:“小家伙,你应还未尝过那佛之血是何味吧?放心,从今日起,只要是出现于我眼里的神佛,我定会将其放血让你痛饮个够!”

而那如意棍,似是听懂了他所言之语,一抹泽光忽一闪而过。

高府门外,孙言声音如惊雷般响起。

“师傅!可是吃好喝好了?如是已饱,那便该上路了,徒儿已等不及一路斩杀妖魔,诛尽神佛了!”

听得屋外恢复生机之语,唐僧将筷子所夹之物放下,同是大声回应而去。

“自是已饱,依你所言,便是上路吧!”

黄风大圣

灵山脚下。

“黄毛貂鼠,你可知你已在灵山修佛多年?今可曾得道?”

“禀菩萨,我在此修行已有三千余载,已是得道。”

谈话二人一是那八菩萨之一灵吉菩萨,一是那灵山脚下一精怪,黄毛貂鼠。

听这貂鼠已修行如此之久,灵吉菩萨稍稍点头。

“好,即是如此,我有一事,须你去办,办好了,你可继续在此修得高深佛法,甚至,进入那大雷音寺也是不难。”

“如办不好,你再也是无法踏足灵山半步。”

黄毛貂鼠微怔,抬头望向了那他心之向往的灵山大殿。

如能进那佛殿,便是能够与上天同寿,与大地比老。

他也不知该菩萨需自己去办何事,但无论是何事,他只能答应,因为根本别无他法。

他乃是一貂鼠,今已是得道之妖,如脱离出灵山,那只能如同凡界流寇山妖一般,活不了多久。

虽身在灵山脚,可他也是知晓,世间万物尽是这神佛两族所说了算,胆敢忤逆者,只能是被汲取修为而亡。

望向灵吉菩萨,他郑重点头:“谢菩萨恩赐,我自会尽心去办。”

灵吉手持飞龙宝杖,在黄毛貂鼠眉间轻敲一下,便是把须做之事汇于他脑海。

“那唐僧左右有那孙悟空与那天河元帅护佑,现赐予你三昧神风之法,可无惧于他们。”

翻看脑海,黄毛貂鼠跪地磕头道:“多谢菩萨!”

“去吧,唐僧一行人还有数天应到那黄风岭了,你提前去做好准备,如交手之时你能拿下那猴子,那便杀了就是,如不能,也是无妨。”

数时辰后。

一妖王手拿三股钢叉,金盔金甲着身矗于黄风洞前,威风凛凛神似那二郎显圣君。

洞内,一虎怪正与一众小妖饮酒,忽洞门崩碎,一黄影顺势而来。

虎妖见此,顿将墙上连环刀取下,虎视眈眈望去。

“你是何人,竟敢闯我黄风洞!”

妖王一言不语,忽身躯而动,与那虎妖战在一起。

不过三两回合,虎妖便是迅速落败,难以招架这厮其一二。

妖王击败虎妖,自坐到了那石坐之上,盯那虎妖冷声道:“从今起,我为这王,可有异议?”

那虎妖也是被打怕了来,便是俯首,“不……不敢有异议。”

西行路上,孙言有眼微跳,似有不详预兆。

见此,那白龙马顿口吐人言道:“大师兄,你为何在那儿龇牙咧嘴,是因为被那猪头打疼还没缓过劲来吗?”

孙言脸黑,这敖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话说回来,在西游记中,当属这白龙马最惨了。

其余四人或是做佛,或是做使者,但唯有这白龙马,化为了大雷音宝殿之上的一根龙柱。

这时唐僧忽止步,开口道:“八戒,水。”

位于队伍最后一人,眼神呆滞,如那木偶一般,动作迟缓从挑着行李中取得一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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