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我的车走。”
他说完,低头喝粥,淡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雪天开车上路,定要比平时慢很多。不过,再慢也比坐公共交通少舒服、少折腾得多。
宣宁已不像先前那么忌惮和防备周子遇,闻言几乎没什么抵触情绪,欣然说“好”,冲他道谢。
周子遇没回应,慢条斯理喝下最后一口粥,冲三人淡淡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红包
半个小时后, 孩子们还没起床,司机已经热好车,查好道路, 一行人准备出发。
宣宁最终还是选择跟着周子遇一起走。
年后就要进组开拍, 她想花更多时间独处, 为剧本和人物做好一切准备。
临走的时候, 宣宁将带来的吉他放进后备箱, 正要上车, 却见周子遇接过司机从前座上拿出来的一沓红包, 递给蒋院长。
“给孩子们的压岁包。”
蒋院长没想到他还准备了这个, 笑得又惊又喜,推辞道:“那怎么好, 您和季女士已经给我们福利院捐了那么多善款,怎么好再让您破费呢。”
“这不是捐款, ”周子遇解释, “是传统风俗,每个孩子一份, 您放心,一点心意,够给孩子们买一两次零食而已。”
他说着, 把最上面一个红包的口子拉开些, 给蒋院长看了一眼。
蒋院长见金额的确是给孩子买零食的分量,这才放心地收下。
等上了车,车子启动, 驶出福利院, 宣宁看着站在门口送的蒋阿姨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过身, 在座上坐好。
车里空调是提前开的,又开得足,与车外的雪后清寒反差极大,没两分钟,她便忍不住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周子遇转头看向她。
“感冒了?”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点头:“大概夜里着凉了吧。”
周子遇想起她半夜里在楼下打雪仗的样子,还有那砸到二楼来的雪球,再接着,就是她当着自己的面对电话那头的白熠撒谎……
“难怪。”
宣宁顿了顿,不知道他的语气里是不是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从包里取出备用的一次性口罩戴上:“放心,不会传染给周总您。”
周子遇沉默一瞬,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同车。
第一次是受白熠之托,他对她满心怀疑和戒备,饶是如此,那次也还是被她骗了。
时隔数月,第二次与她同车,他的心情反而平复了许多,大约是不知不觉已经明白,她的确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女孩。
和人前那副单纯温顺的面具相比,露出獠牙的她,反而让他觉得真实。
大概是真实带来的踏实吧,明明昨夜还是带着怒气的。
他没有深究这种变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