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缺真诚发问:有吗?
朝惜君肯定点头,有的。
应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没有阻止你进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啊。
朝惜君:
他觉得自己被冤枉了,青青,我真没拦着你和你娘子睡吧?我有说过这种话吗?没有吧?
你天天爬人家床上,霸占着另一个位置,却义正辞严说没有阻止人家夫妻正常生活?
朝惜君:所以这还得怪我自己误解,不抓住机会?
应缺无辜摊手,表示不然呢?
999看着宿主滴溜转动的眼珠,就知道对方心里打着鬼主意。
应缺确实没说过不许朝惜君和别人睡没错,可他也没说过可以啊。
找漏洞钻空子宿主一直很厉害。
朝惜君:那我今晚不和你睡了。
应缺:你想在水月楼留宿?可以啊。
他眨了眨眼睛,转身抱住朝惜君的腰,轻轻附在对方耳边,可是,这样的话,我就要在家独守空房了,你确定忍心丢下我吗,青青?你可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好兄弟。
朝惜君眼皮跳了跳,很想他看看自己的动作再说话。
在软榻上抱着别人的腰,凑得比刚才那些姑娘们还近,都这样了,还一口一个好兄弟?
谁家好兄弟是你这么做的?
那些从出生都是一起的双生兄弟也没有你这样的。
然而如果朝惜君是常年失明,那应缺就是选择性失明,任凭朝惜君想怎么对他指出这些行为的不妥和不合之处,应缺都能一直装傻充愣,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发现。
好兄弟嘛,抱一抱,亲一亲,多正常啊。
别人说不正常?那是别人有问题。
朝惜君轻轻推他,我忍心。
应缺将他抱得更紧,也凑得更紧,脸上满是不信:是吗?真的忍心?
朝惜君点头。
应缺:不,你不忍心。
朝惜君还是没忍住,笑了。
应缺:我就知道,我说的才是真的。
朝惜君被他抱着,不知从哪儿来的安然让他并不想破坏此时的氛围。
似乎只要应缺愿意,他就可以一直这样被对方抱下去。
朝惜君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不挑,这么宽容的一个人。
也不知道水月楼准备了怎样的大餐,朝惜君都感觉应缺的假寐变成了真睡,也没人上来。
应缺将头埋在他怀里,朝惜君轻轻低头就能碰到。
屋里都是楼里的熏香,只有应缺身上没有香味,他轻轻嗅着,不知不觉便凑得越来越近。
近到他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触碰到。
半晌,朝惜君微一点头,轻轻的吻,落在对方发梢头顶。
香风拂过,吹散一切痕迹。
骨肉16
酒菜上来, 朝惜君叫醒应缺。
应缺动作比他还快,翻身从软榻上坐起。
好香!
看得出来,燕儿拿了银子, 确实费了心, 不仅亲自盯着厨子做,自己还亲手做了两个菜。
她笑着将酒菜摆上桌,少爷们,可还要奴家贴身伺候啊?
应缺挥挥手:去玩你的,这儿不需要人了。
燕儿眼神暧昧地在他和朝惜君身上打转, 袅袅婷婷福了福身, 便退了出去。
应缺将朝惜君牵到凳子旁坐下, 自己斟了酒,青青尝过这里其他酒吗?和你酿的相比呢?
朝惜君:这里的酒大多都是从我们那条街进的,你觉得呢?
应缺将一杯酒放进他手心, 示意他尝尝。
朝惜君低头轻抿一口, 入口清冽,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甘泉,清酒入喉,才慢半拍地涌上些许酒意, 不浓,像一股和酒液分离的尾调。
奇怪的感觉, 似酒又不似酒, 反而喝的时候还有淡淡的甜味。
这是什么酒?他确定自己之前没喝过。
应缺笑了笑道:我特地让人用酒和饮料调的,你喝不出来, 当然是因为以前确实没有。
现在喝酒,也就是用水勾兑, 很少用其他饮品勾兑。
朝惜君沉思,觉得确实应该给这位少爷找些事做,否则他能闲得发慌,改天把房子拆了,盖个新的出来。
青青,你那个房子木头都腐朽了,房顶也没搭好,有地方会漏水,我让人把它拆了重修怎么样?
朝惜君:他还真这么想?
盖个大一点的卧室,放个大一点的床,到时候你想和你娘子睡,还是想和我睡,不就不用选择了吗?应缺轻轻压在他肩上,离他那样近。
朝惜君手中的酒杯被重重砸在桌面,好在桌上有桌布垫着,才没让声音那么脆。
应缺!
应缺讪讪直起身,不答应就不答应嘛,这么凶干什么
朝惜君要被他气笑了,有胆子说出那么有辱斯文的话来,却还会被他吓到?骗谁?
真会被凶到,又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回去你就自己搬回去,别来了。
朝惜君是真想对应缺客气些,毕竟对方身份在那里,就算是不为了别的,仅仅是让自己不招惹麻烦,他也不应该对应缺疾言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