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彻底得罪了教廷,现在让她去瑟尔特尼亚和把她押送上火刑架有什么区别?
这个命令听起来十分可笑,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想得通伯德三世这样安排的用意。这次杜德和瑟尔特尼亚的战争中,伯德三世选择支持了杜德,但是明面上并没有和教廷撕破脸。把温芙送去那儿为圣教堂绘制壁画,既可以当做希里维亚有意和教廷缓和关系的手段,又相当于把温芙这个麻烦送回了红衣主教手里,这样一来,希里维亚把自己推了个一干二净。
葛兰太太又说:“听说是费文殿下极力推荐了您,看样子您很快就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这里了。”
温芙气笑了,她倒是没想到费文那个疯子在经过这一遭之后,还惦记着和她之间的约定。
她低头翻过手里的那封信,油皮纸包好的信封沉甸甸的,里面什么装了什么东西。当她的视线落在信封后金色蔷薇花纹样的火漆印上时,又一次愣住了。
“是谁送来的这封信?”温芙蓦地抬起头问道。
“一个邮差,不过他刚刚已经走了。”葛兰太太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温芙来不及和她解释,已经攥着信封一路小跑下楼。当她跑到街口的时候,那个刚刚送信的邮差已经消失在了欢庆的人群中。
温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站了一会儿,确定再也找不到那个邮差的身影之后,她低头拆开了手里的信封,从里面滑落出一块金色的怀表,表盘上刻有蔷薇花的纹案——那是洛拉的怀表,在去见安娜那天,她将它留在了蔷薇花园。
“夏天已经结束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温芙转过头,泽尔文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他的手上捧着一束白玫瑰,他用那双如同星辉坠落的银灰色眼睛看向她,扬起唇角对她说道:“好在我找到了这个夏天最后的一束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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