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皆是如此。但他们已经强大到足以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达到某些其他的目的—这便需要心思缜密的幕僚团队来策画这一切。
不过,就留给道上这样一个有点负面的形象也不错,纯然的正派或是纯然的反派,都容易被盯上。像这样在亦正亦邪之间游走,正派的不屑与之为伍,反派的也觉得其不成气候,做起事来反而方便许多。
「你跟繁花馆也有交集?」解雨臣问。语气中倒没有什麽反感,只是纯然的好奇。
他做事或待人向来不带先入为主的成见—这也是我相当赞赏他的一点。
我00他的头,笑道:「这是很长,又很无聊的故事,你想听,我之後慢慢讲给你听。现在,先吃饭,然後吃药,好吗?」
他瞪着我,我有些莫名所以地回望他,正想着我方才那段话哪里惹了他,就听他沉着嗓音道:「该不会连吃饭也要……像刚刚那样吧……」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
我笑出了声,戳了戳他绷紧的颊。
「自然是我喂花儿爷用餐,有什麽问题吗?」
意思就是:即使吃饭我也不打算解开他。
解雨臣抗议着:「那我有生理需求怎办?」
生理……?
我唇边的微笑僵住,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他下半身,吞了吞口水……
我是很担心他的伤势没错,但他如果有……那方面需求的话,我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呀!
只是……他真有这麽饥渴……?
许是看出我心中所想,解雨臣徒劳无功地想并拢双腿,同时大吼:「谁跟你说那个!我是说洗澡上厕所!」
噢。
我松了一口气,笑意重新回到脸上。
「你按下右边床旁的按钮,这手铐可以拉长成铁链,足够你走到浴室。」
我b了b床旁的浴室,解雨臣抬起颈看了,又重重地躺回去,闭了闭眼,感觉极度忍耐着什麽地说:
「浴室……是透明的?」
床旁的浴室,是全透明的玻璃隔间,玻璃没有喷花、也没有雾面处理,围帘屏风也一概没有,人在里头的任何一举一动,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笑得更加灿烂。
「是啊,你在我面前没什麽好遮掩的,我也会在这沐浴啊,很公平的。」
解雨臣张开了眼,哼哼两声,显然对我的公平相当不以为然。
「我根本没衣服可穿,你即使没铐着我,我也走不出这间房,不是吗?」
解雨臣真的相当了不起,即便是在完全不利於自己的情况下,他也能立刻抓住重点并且发挥他游说的本事。
可惜,这次他的重点有点抓偏了
「不让你穿衣服,并不是为了让你走不出这间房,这是两回事。」我慢条斯理地说。
解雨臣扬了扬眉,奇道:「那不然是为啥?」
我g起唇角。「是为了我本身的福利。」我得意地揭晓谜底。
解雨臣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胀红了脸,骂道:「变态!」
我由得他骂,并未动怒。
「是你自己说我胜了,你便随我处置,解少爷记x没那麽差吧。」我笑咪咪地提醒他。
正因为解雨臣是个重然诺,说一不二的人,所以最能制住他的方法,就是用他自己说过的话堵他。
解雨臣眼波横了过来,犹做困兽之斗:
「我也说过杀了我,才算你……哇啊!好痛!放手!」
我蓦地探手用力捏住他鼻尖,直捏得他惨叫摆头了好一会儿,我才松手。
「你最好别再提什麽si不si的,解语否则我可能没办法保证不侵犯你伤痕累累的小pp。」
我变了脸,森冷地撂下威胁。解雨臣用他那双泛着泪光的凤眼瞪着我,但的确识相地不再出言反驳。
我微微放缓了表情,r0u了r0u他发红的鼻头,说:「我去端晚餐来。」
「一开始呢,是我从人口贩子那里,救了一个小nv孩。这小nv孩的身世十分坎坷,年纪轻轻便被养父侵犯了,在人口贩子那里也吃足了苦头。我有点心怜她的遭遇,教了她一些基本拳脚功夫防身,没想到她非常有天分,聪明,而且肯下苦功。她後来与我有点像师徒那样,我将我一身本事都教给了她。
我们接下来又陆陆续续救下了许多和那nv孩差不多遭遇的孩子,他们同病相怜,一起取暖,一起习武因缘际会之下,他们开始接了像是卧底,或是刺客这样的活儿,而事实也证明:他们非常胜任这样的任务。一开始的nv孩成了他们之中像是首领一样的人物,她非常有头脑,也很有手段,是非常优秀的c盘者。最重要的是:我在她身上,看见了正义感我知道在她的带领下,这些人不管在怎样恶劣的环境,接了怎样被人视作低劣下贱的活,也永远不会偏离正道所以在他们逐渐成气候之後,我便开始ch0u身,将所有的领导权力都交给了那nv孩你也知道,我向来自由自在惯了,没有任何的组织或团t能绑住我。」
我没说出口的是:那时候,我遇见了解雨臣。为了能够无後顾之忧地成为他的左右手,我才离开了繁花馆。
本来是觉得两人相对无言地吃饭太闷,所以才选了这话题,没想到解雨臣似乎听得入神,转瞬间我已喂掉了半碗饭,挟着菜到他嘴边,他也毫无异议地张口吃掉。
繁花馆的事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事实上我本就不是个会与人倾诉任何事的人但在解雨臣面前,所有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可说的不可说的,好似都可以这样,十分自然地说出口
只因为他是解雨臣
我轻吁了一口气,笑着说:「好啦,讲完了,是个很无聊的故事。」
解雨臣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我,说:「你的离开,必定带给他们很大的打击。」
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的确他说的没错,那时候孩子们几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尤其是紫鸢,大吵大闹,完全无法接受。但我也真是够狠的,说走便走,一点转圜余地也不留。
果然我只有面对解雨臣才无法施展我的狠劲。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耸耸肩。「他们总要接受的。」我这是强迫他们成熟。
解雨臣吁了一口气,平视着前方,说:「我觉得你十分了不起我想,小nv孩的正义感,定是她看着身边的榜样,一点一滴学来的。」
我愣愣地望着他,心里头有些什麽,正在发酵、danyan
任何人对我的评价,或褒或贬,我从未听进耳里,或放在心上,我也从不觉得自己跟正义、了不起这类形容词,扯得上半点关系但他简单含蓄的一句称赞,却让我感到心口一热,眼眶也有点发酸
解雨臣选择你,果然是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
我望着他优美沉静的侧脸,目眩神迷。
解雨臣的床头为了进食方便,被我调高,目前呈现坐姿。我情生意动,凑上唇,亲了他脸颊一下。
解雨臣吓了一跳,扭头瞪着我。
「你发什麽神经?」
我用无辜的语气说:「你这麽称赞我,不是因为迷上我了吗?」
解雨臣白皙的脸孔又变成娇yanyu滴的红,他骂道:「迷你妹!老子还没吃饱,你还在那磨磨蹭蹭!」
我止不住笑,在他的瞪视下,继续我的野兽喂食任务。
吃饱喝足,来到了就寝时间。
「喂……」解雨臣转着手腕,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