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就像每一个怀抱着辛西娅醒来的清晨那样温馨而美好。
晨曦透过帷幔柔和地照亮了床上的这一小方天地,德里克带着情欲的餍足睁开了双眼,同时下意识地盖住了呼吸仍旧平稳绵长的辛西娅的眼部。
很难得的,他的妻子因为体力的过于透支而昏睡,没有先于他清醒,让他得以拥有了细细品味她睡颜的机会。
亚麻色的长发铺散在她的身后,这令人心安的颜色衬得她看起来恬静极了,也美丽极了。
她的身上遍布这吻痕,咬痕,与各种液体干涸留下的痕迹,在新雪般的肌肤上如花瓣散落,带着凌虐与脆弱的美感。
德里克心间因满足而饱胀,他忍不住伸手摩挲着片美景,在看到自己虎口上的已经结痂的齿痕之后,他心中的柔情更是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是辛西娅昨夜咬的。
在性爱的后半程,他的妻子几乎失去了意识,哭闹着让他停下,他伸手想要捂住她的眼睛,却被她发了狠地一口咬住虎口。
在皮肉绽开的那一刻,他没有恼怒,只有兴奋。
这是他的妻子赐予他的痕迹,是他们结合的见证。
更为美妙的是,在血液从伤口渗出之后,辛西娅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间无措了起来,恍惚间还知道带着歉意看着他,小动物一样,怯怯地伸出舌尖舔舐着他的伤口,像是在乞求着他的原谅。
她不知道这样的讨好只会让本就兴奋的男人变本加厉地疼爱她。
接下来的性爱中,德里克数次主动地将虎口或是指节卡在她的口中,哄诱着她咬下,以期给他带来更多的,更深的伤口。
可惜辛西娅只是摇着头——或许她本能地察觉到了丈夫的不对劲,在快感的泪水中,坚持拒绝了他的请求。
如果这个伤口可以永远存在下去就好了,即便再次离开,他也可以借着这个咬痕感受到妻子曾经的温度与情感,回想起这个夜晚的美妙。
德里克黑眸越发地幽深,一些不成型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游荡。
他顺着辛西娅的肩头,锁骨继而一路向下,没有一点阻碍地,他用手掌感受着妻子的肌肤与体温。
她的睡裙早已因为碍事被他剥下,还在某一次辛西娅因他过分的索求而恼怒地捶打他时,被他用作了绳索,捆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上好的丝绸拥有着最细腻的纹理,无法挣脱却也不会给她柔嫩的肌肤带来任何的伤痕。
她本就无力反抗他的压制,这样的束缚不过是更加方便他对于她的占有。
德里克承认自己在性爱中并不正常,至少不正派。
他无法分辨这是他本来就有这样的偏好,还是面对辛西娅时才会产生了这些阴暗贪婪的欲望。
或者本就没什么分别,他从来无法对其他人产生性欲。
那些在贵族宴会上逢场作戏投怀送抱的,或是出于某些目的被其他领主送到他床上的,他的理智可以判断她们是美人,但是就像美人对那些大理石雕刻的优美人体发情,他也对她们毫无兴致。
他所有与爱和性相关的欲望,只有唯一的客体,就是他怀中的妻子。
万幸辛西娅是他的妻子。
她就像是上天赐予他的一个过于美满的梦,美满得令德里克心生恐惧,生怕哪一天醒来,面对的将是空荡荡的冰冷的床铺。
或是更可怕的,他的身边躺着别的女人。
他曾听说过一个来自遥远国度的故事。
故事中,那里神明将丈夫与妻子的关系形容为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幼时他听着着故事只觉得荒谬。
人与人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说明这个人懦弱,无能,缺乏足够的勇气来独自面对生活。
但现在看着怀中的妻子,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故事。
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自己,那和要抽走自己的一根肋骨有多大的区别呢?
他思索了片刻,确实存在差别。
抽掉一根肋骨他尚可以存活下来,但如果辛西娅要离开他,无异于直接将他所有的血液抽干。
或者更糟。
只是假设,他就恐惧得几乎窒息。
伴侣关系只是他的妥协——世俗规则之内,他无法找到更加亲密的关系,他想要的是和她彻底的结合,最好定下永远不可磨灭的契约。
没有人知道的是,曾经有魔鬼嗅到了他心间的执念,带着那份诱人的契约告诉他,只要他愿意付出一点代价,辛西娅就将永远地属于他,除了爱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甚至更进一步,他们可以突破自然的规则,拥有子嗣。
融合了他们彼此血脉的子嗣。
他怒斥了那个亵渎的邪魔妄图蛊惑他堕落,但那个长着犄角的地狱生物却只是轻笑着,浑不在意地听着他强作狠厉的话语,转身消失不见。
魔鬼,优雅而邪恶,像是鬣狗嗅到腐肉一样能敏锐地感知人心的阴暗,并寻踪而来。
他最后留给他一个眼神带着怜悯与嘲讽。
与那张尚且空白的契约。
他应该把那张契约交予教廷处理,让亵渎的堕落的文字在火焰中焚尽。
但他没有。
那张没有落款的卷轴仍锁在他保险柜的最深处。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理。
恐惧?渴望?
他不想去细究。
只要辛西娅仍是他的妻子,仍然只属于他,陪伴着他,一切就够了。
她很心软。
总有一天,等到北地平定,他会陪伴在她的身边,结束她长久以来的孤寂,让她深切地感知到他的爱意,他们会回到最初那样的甜蜜。
他们还年轻,他还有漫长的时光来让辛西娅爱上他。
粗糙的大手在辛西娅胸前流连了片刻,引得她嗓音沙哑地发出了一声嘤咛。
昨夜这个地方经历得太多,指尖,唇舌,甚至于性器,都数次造访了这个柔软的部位,原本颜色浅淡的乳尖被玩弄得艳红充血,敏感得不行。
德里克没有继续折腾自己的妻子,顺着动人的腰线抚摸向下,直至有些鼓胀的小腹。
里面灌满了他的精液,如辛西娅在意乱情迷中要求的那样。
就像是怀孕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德里克兴奋了起来,堵在妻子甬道内的性器再次充血变得硬挺,爱液与精液混合的液体让他的抽动无比地顺滑。
他迷恋地嗅闻着辛西娅发间的气息,一手揉搓着她的胸乳,另一手捂住她的眼睛,就着怀抱的动作,在她的身后缓慢而深入地动作了起来。
整夜的抵死缠绵终于让辛西娅的柔嫩紧致的花穴适应了他的尺寸,他得以在这个美妙的清晨先于早餐享用伴侣的美味。
此刻他的情欲并不迫切,他只是享受和辛西娅做爱这件事本身。
他在她的体内,她染上了他的气息。
这很好。
半梦半醒中的辛西娅再次在索求无度的丈夫的顶弄中呻吟着睁开了眼。
隐隐的压迫感之中,她的眼前是一片深红,片刻之后深陷快感的她才反应过来,那是德里克的手指在光线下透出的血肉的颜色。
他捂住了她的眼睛。
失去了视觉,触觉变得更为敏锐。
她感受到了粗大狰狞的性器在她的身体里进出,勃发跳动的虬结经络碾过她因过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