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轻轻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
他低声说:“我是个被流放的私生子罢了,连口锅里最脏最肥的肉,都不让我碰。”
怕他抢?
他抬起眼,看着窗外夜色如墨,玻璃上映出自己冷淡的脸。
放心,他不抢。
“我只是,要把你们整个锅都掀了。”
如果这就是沉家的真正核心,那他不会再等。
他要的,不是个沉兆洪口头上的“机会”。
他要全部——干净的,肮脏的,血淋淋的,全都要握在自己手里。
他重新坐在书房地板上,把所有涉及这家电子元件公司近十年的员工名册、人事记录、出入货文件、采购负责人名单,一张张铺开。
他要找出是谁,在负责对接那条地下运输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