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从丁无忧的心底升起来,丁无忧把沈一刀拢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了拍沈一刀的背:“小可怜,妈妈疼你。”
沈一刀:“……???”
她急忙挣扎着从丁无忧的怀里钻出来,抓住了丁无忧的手臂,脸都涨红了:“不不不,不要妈妈。”
“不要妈妈什么?”丁无忧起了坏心,亲亲沈一刀的左脸,再亲亲沈一刀的右脸,“你想要妈妈干什么?”
沈一刀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要烧起来了,她抓着丁无忧,结结巴巴的:“别别……不要这么,这么……”
这个样子,简直就好像是一种勾引!
丁无忧忍不住欺身而上,她亲吻着沈一刀的耳朵,唇舌之间,那小耳朵的温度烫的惊人。丁无忧觉得一种食欲从胃部升起,满心满脑都是吃麵前这个人呢。她口干舌燥,烧得声音都沙哑起来:“那……不叫妈妈,你叫我一声姐姐?”
沈一刀顺着丁无忧的动作往下,她的目光躲闪,浑身燥热,张了张口:“……”又羞恼的闭上嘴。
丁无忧就更觉得兴奋:“难道你想叫我妈妈?”
沈一刀的脸更红,话音断断续续,细弱蚊吟:“姐……”她的眸色越发暗沉,手抵着丁无忧的肩头,腹部紧绷,只需一个用力,就可以翻身而上,倒转两人位置。
就在这话刚起了个头,氛围一触即发之时,大门一下子被打开,周小舟怎怎呼呼的喊:“姐!你们好了……”
声音戛然而止。
周小舟默默的关上房门:“打扰了。”
剩下的两个人面面相窥,那些旖旎或是旁的什么陡然之间烟消云散不说,还有那么点儿尴尬。
沈一刀轻轻的推了下丁无忧,丁无忧低咳一声坐起身来,让出了空间。只是沈一刀刚刚坐直了,丁无忧就陡然捶胸顿足起来:“啊啊啊,好不容易,差点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攻了啊啊啊!!!”
沈一刀:“…………”她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还是不要说刚才自己的想法,好让丁无忧有一个美好的念想好了。
只是这副样子还是让沈一刀愉悦的勾起了唇角,她朝丁无忧侧头看过来,拉起了丁无忧:“周小舟都来了,我们实在是耽误了太久。估计师父也等急了。”
丁无忧哼了一声:“等呗,我又不是没等过……”说到这里,丁无忧闭上了嘴巴,她小心的看一眼沈一刀。沈一刀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是说:“还有记者呢。”
“那就走吧,走吧。”丁无忧急忙甩手,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沈一刀则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
在丁无忧受欺负的一年间,她恐怕也曾寄托希望在丁贵身上过的吧。希望这个不怎么来往的爷爷,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过来,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帮助,只要一个人能站在她身边,以丁无忧的性子,她就能爆发出无限的动力和潜力,去应对生活上的难事。
可是结果呢?整整一年过去,丁无忧什么都没有等到。
沈一刀有些懊恼,她知道得太晚,去得也太晚了。她总以为丁无忧身边还有人可以帮衬,而师父的身边却没有那么多的亲人。所以当时的沈一刀选择留在丁贵身边照料着,直到去到了杂食居,沈一刀才知道事情又多么严重。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
沈一刀心思沉重。丁无忧转过身,看着沈一刀,朝她招招手:“你还傻站着做什么啊?还不快来?”
沈一刀笑了一声:“就来。”她急行几步,到了丁无忧的身边,丁无忧把自己的手往沈一刀手掌里一塞:“走着!”
到了地方,周围都是记者,这是一个小型的采访,丁贵坐在正中,回答着记者们的话。有些记者问得刁钻,什么丁贵为什么要跟丁无忧这么多年不相认啊,什么丁兆军当初的厨艺大赛是不是也有猫腻啊。与其说是正经的采访,不如说是一群狗仔闻到血味后的狂欢。
丁无忧下意识的皱眉:“无耻。”她说得很轻,但在她的身边,沈一刀听得很清楚。
沈一刀拍了拍丁无忧的手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而丁贵在台上,说话的声音很慢,语气也格外的诚恳。丁无忧抿着唇,跟丁贵接触了大半天,她当然知道丁贵这暴躁的狗脾气。可是现在,他全都忍耐了下来,好声好气的撕开血淋淋的伤口给大家看,还要微笑着说自己不痛。
气氛渐渐的松动。这时候,一个记者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再抬头,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来:“丁老师,我这边有您儿媳那边的家人完全不同的说辞。您当时不同意儿子的婚事,杂食居是您儿媳家里出钱建的。另外,丁兆军,他当初的创新菜也很有猫腻。剧说您透露了评委的名单,让您的儿子有针对性的进行改进。”
我有证据
这话一出, 全场哗然, 跟着就是许多手机都响起来,大家纷纷看着自己的手中。丁无忧在台下看见,也一下子摸出了手机。
只是还不等她看到什么, 这时一个记者已经抬起头来,看着丁贵, 把手机对向了他。
很明显,他开了直播。
跟着他的动作的, 是许许多多举起的手机。
它们都对准了丁贵, 就像是一个个明晃晃的眼神,对着丁贵这个对现代科技其实并不太熟练, 也不太了解的老人。
丁无忧觉得自己的身边刮过了一道风。